第十章 梦之旅爱情故事
余哲森回到住处时已近凌晨一点。
室友沈云秋穿着睡衣，正半蹲半跪在摆满杂物的茶几旁边摆弄着一台老式的笔记本电脑，手边还有一盒尚有余温的泡面。
余哲森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半夜被老板叫起来加班改方案了。
“你去哪儿了啊？”沈云秋听到玄关传来动静，头也不回地问道。
“酒吧。”
“不是吧？别忘了天亮后你还有一场相亲呢。”沈云秋提醒道，“你想白天顶着黑眼圈在女孩子面前打哈欠吗？”
“哪有那么夸张。”
余哲森在他身旁一屁股坐下，拿出手机打开个人账户。
他的个人账户上有新的交易信息。
“彩票奖金收入”308452点数，已扣除各项税费132418点。
这一次的奖金收入超过了他前两次赢下竞猜所获奖金的总额。
因为规则上是赢家平分奖池，前两回余哲森都碰上了多名赢家出现的情况。
但今晚，胜利似乎只属于他一人。
可为什么被扣了这么多？余哲森惊愕地张了张嘴，重新仔细确认了一下被扣除的点数。
除去个人所得税部分，他还被额外征收了10％预前单身税。
“公民ID141212433余哲森，您已年满22周岁。根据铁穹乐园管理法案，如您未在年内登记组建家庭，次年对您征收的单身税将从原有10％提高为30％。”
“为了人类的繁荣复兴，我们敦促每一位公民都自觉履行婚育义务。”
余哲森忍住了摔手机的冲动：“义务你妹啊，就没点儿新词吗。”
沈云秋忍不住向他瞥了一眼，正好瞄到余哲森个人账户上的数字，一下子惊得合不拢嘴。
“我去，31万存款？哪来的？”
“我起早贪黑辛苦工作两年……”
沈云秋一脸“？”，明显在说你骗鬼呢。
“别急你听我说完。”余哲森深吸一口气：“我起早贪黑辛苦工作两年攒下的两三千加上今晚中彩票的三十万八千。”
沈云秋顿时觉得人生很幻灭，手边的泡面不香了，笔记本屏幕上改了一半的策划书仿佛也能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页都写着两个字是“小丑”。
“嘀”的一声，余哲森忽然把自己的左腕凑了过来，在沈云秋的手环上刷了一下。
“收到转账，25万SP点数已到账。”沈云秋的手机发出了语音提示。
“余哲森你……”
“明天早点去办手续，尽快把你的家人从开拓区接过来吧。呃啊……好困啊，我先去睡了。”余哲森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打着哈欠走向自己的卧室。
“喂……等等！你……”
“老沈，爸爸爱你，晚安。”
沈云秋话还没说完，余哲森就把自己卧室的门关上了。
看着账户上凭空多出来的25万点数，沈云秋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发愁。
他低着头出神般凝视着手机屏幕良久，直到一滴水花在屏幕上绽开。
沈云秋恍然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拭眼睛，点开余哲森的头像框给他发了条信息：“这25万算我问你借的，我一定还你！”
余哲森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沈云秋发来的信息，笑了笑不作回复。
老沈果然是个忠厚人啊！
所以，余哲森也愿意不计得失地帮沈云秋一把。
……
次日，余哲森依旧被电子手环恼人的相亲提示音吵醒。
还是那番一成不变的陈词滥调，他都快会背诵了。
“公民ID141212433余哲森，早上好。铁穹乐园七岛市婚育局给您安排的相亲活动将于今日上午10时30分举行，请您务必准时前往指定地点。”
“温馨小提示：提前5至10分钟到场可以体现出您对对方的重视，更容易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祝您相亲顺利。”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8点33分。
这帮人还真会催命啊……
相亲的具体信息资料已经发送到他手机上了。
见面地点：游步区梦之旅主题公园正门入口。
相亲对象：公民ID141107411褚月曦。22周岁，铁穹乐园安全局雇员。
“居然还是个公务人员……”
资料上显示的是一张中规中矩的证件照，名叫褚月曦的女孩留着一头干练清爽的短发，五官端正清秀，左眼眼角下有一颗不是特别明显的痣。
客观评价的话，还挺耐看的。
虽然第一眼看去并没有让余哲森惊艳的感觉。
“诶？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余哲森凝视着照片仔细回想。
三秒之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实习生吗！
这算什么？缘分？巧合？还是阴谋？
余哲森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毕远胜所说的话，铁穹乐园管理局是在通过相亲有目的地将异能基因匹配的年轻人们聚集到一起。
“我先走咯，上班要迟到了。兄弟，祝你今天相亲顺利。”
沈云秋嘴里叼着压缩饼干，临走前不忘送上祝福。
余哲森摇了摇头，什么顺利不顺利的，他只希望那个实习生不要太记仇。
毕竟那天晚上离开华苑庭前第二次电倒她纯属恶作剧。
换上安何带给自己的男士西装礼服，煞有介事地打好领带再稍微梳了梳头，余哲森对着镜子不禁感慨了一句。
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不假。
镜子里的年轻人玉树临风英俊挺拔，和前天晚上顶风冒雨送快递的落汤鸡判若两人。
当然，这一半要归功于安何选衣服的眼光。
相亲地点在下宿区北面的游步区，是第四复兴都市“七岛”最繁华的一个岛区，集中了七岛市70％以上的商业娱乐场所。
梦之旅主题公园更是一个占地面积相当于标准高尔夫球场、集购物餐饮游乐于一体的综合商业园区。
这种地方平日里余哲森和沈云秋都是不会去的，两人在生活上都是极简主义。
但今日情况不同。
策划相亲活动的婚育部会给相亲的年轻人们承担当天的活动费用，相亲双方的工作也必须无条件为约会让路。
因为铁穹乐园管理局迫切想要复兴人口。
但余哲森对铁穹乐园管理局高屋建瓴的复兴计划没有什么觉悟。
他只知道他和实习生在今天会临时成为梦之旅主题公园的VIP贵宾，免费体验一切餐饮娱乐服务，购物也能享受力度相当大的折扣优惠。
至于即将被收取单身税这种事……
反正不是还有一年缓冲期吗？他露出了摆烂人摆烂魂的灿烂笑容，到时候再说咯。
实在不行的话重新考虑进安全局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与其想遥远之事，不如好好白嫖今天的活动经费。
乘坐环绕七岛的城际高铁抵达游步区，余哲森直接在梦之旅主题公园站下车。
车站的出口正对着梦之旅主题公园的正门。
人行道对面的交通灯由红变绿，斑马线两头悬浮着标示“禁止通行”字样的电子光墙屏障消失，余哲森一边穿过马路一边搜寻实习生的身影。
最终，他的目光停落在公园入口旁售卖的冰淇淋推车小摊上。
小推车的招牌上用彩色的字体赫然写着“皇家巨塔冰淇淋”。
戴着厨师帽的大叔小心翼翼地捧着七彩奶油球一个垒一个堆得将近50公分高的巨型冰淇淋，将其交给摊位前穿着粉色运动外套的短发少女。
褚月曦刚接过皇家巨塔冰淇淋，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哟好巧啊实习生，又见面了。”
她的身子明显一颤，但却把手中的巨型冰淇淋拿得极稳。
“你喜欢这个？看不出来啊，童心未泯。”余哲森贱兮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余哲森。
余哲森着装的正式和她的随性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那个……我们的画风好像不太一样……”褚月曦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余哲森朝公园入口的服务台看了一眼，身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正在冲他们微笑。
“余……前辈？”褚月曦似乎在纠结对他的称呼。
“说了我不是安全局的人，不要叫我前辈。”余哲森摆了摆手。
褚月曦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好奇我为什么能使用安全局的武装系统？”余哲森笑了笑，“有没有可能我是一个业务能力出色的黑客呢？”
褚月曦一本正经地回应道：“黑入安全局的武装系统是违法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可能要被流放去开荒。”
“你不说的话就没人知道咯。”
“……”
褚月曦还不太适应他这副游刃有余的自来熟。
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问，但余哲森似乎摆明了不想说真话。
远处的人群中，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小丑手臂上绑着一大丛气球，身边跟着一个蠢萌蠢萌的卡通熊布偶。
“前方专员Joker林报告，我们的王子和灰姑娘已经成功见面，两人似乎一见如故。”
“Nice，这是个不错的开头，继续跟进。”耳机内传来了一个富有磁性的低沉女声。
“收到，梦之旅爱情故事第145期，堂堂开机！喂喂库玛酱，干活了。”小丑拍了拍卡通熊布偶。
布偶熊的嘴里伸出了一根又黑又粗的雪茄，微微调整了角度和方向之后，又发出了镜头对焦的声音。
实时画面被几乎无延迟地传输回位于七岛市安全局支部地下的黑色大厅。
“绝了，这种偷拍手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还是说咱们七岛支部人才济济？”坐在巨大液晶显示屏前的女人拍案叫绝。
“冷静点，克莱尔教官。”
穿着修身的黑衣制服裙的安何轻轻拨弄自己额前的刘海，提醒一旁兴奋难抑的银发美人：“这里姑且是安全局的战术指挥中心……”
“我很冷静哟，紧张的明明是小安你才是。”
克莱尔侧身倚在操作台上，这个角度让她那几乎快要把西装纽扣撑开的傲人胸脯显得更为饱满有型。
安何神情冷峻，紧握的双拳若有若无地抵在桌案上：“把自己重要的家人当成破案工具这种事……我当然会紧张……”
“你要相信小余的能力。”克莱尔安慰道，“在我教过的学员里，他的优秀足以排到前三。”
见安何沉默不语，克莱尔又变戏法般从操作台底下拿出了两听啤酒。
她把其中一听打开推给安何：“就算你现在把自己绷成一张弓也没用，不如养精蓄锐，就当看一集肥皂剧。”
安何清冷的目光下垂，落在摆在她们面前的一封拆开的信函上。
“请立即释放归临之神所宠爱的使徒，否则神的怒火将宣泄在七岛最繁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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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森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半夜被老板叫起来加班改方案了。
“你去哪儿了啊？”沈云秋听到玄关传来动静，头也不回地问道。
“酒吧。”
“不是吧？别忘了天亮后你还有一场相亲呢。”沈云秋提醒道，“你想白天顶着黑眼圈在女孩子面前打哈欠吗？”
“哪有那么夸张。”
余哲森在他身旁一屁股坐下，拿出手机打开个人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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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规则上是赢家平分奖池，前两回余哲森都碰上了多名赢家出现的情况。
但今晚，胜利似乎只属于他一人。
可为什么被扣了这么多？余哲森惊愕地张了张嘴，重新仔细确认了一下被扣除的点数。
除去个人所得税部分，他还被额外征收了10％预前单身税。
“公民ID141212433余哲森，您已年满22周岁。根据铁穹乐园管理法案，如您未在年内登记组建家庭，次年对您征收的单身税将从原有10％提高为30％。”
“为了人类的繁荣复兴，我们敦促每一位公民都自觉履行婚育义务。”
余哲森忍住了摔手机的冲动：“义务你妹啊，就没点儿新词吗。”
沈云秋忍不住向他瞥了一眼，正好瞄到余哲森个人账户上的数字，一下子惊得合不拢嘴。
“我去，31万存款？哪来的？”
“我起早贪黑辛苦工作两年……”
沈云秋一脸“？”，明显在说你骗鬼呢。
“别急你听我说完。”余哲森深吸一口气：“我起早贪黑辛苦工作两年攒下的两三千加上今晚中彩票的三十万八千。”
沈云秋顿时觉得人生很幻灭，手边的泡面不香了，笔记本屏幕上改了一半的策划书仿佛也能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页都写着两个字是“小丑”。
“嘀”的一声，余哲森忽然把自己的左腕凑了过来，在沈云秋的手环上刷了一下。
“收到转账，25万SP点数已到账。”沈云秋的手机发出了语音提示。
“余哲森你……”
“明天早点去办手续，尽快把你的家人从开拓区接过来吧。呃啊……好困啊，我先去睡了。”余哲森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打着哈欠走向自己的卧室。
“喂……等等！你……”
“老沈，爸爸爱你，晚安。”
沈云秋话还没说完，余哲森就把自己卧室的门关上了。
看着账户上凭空多出来的25万点数，沈云秋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发愁。
他低着头出神般凝视着手机屏幕良久，直到一滴水花在屏幕上绽开。
沈云秋恍然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拭眼睛，点开余哲森的头像框给他发了条信息：“这25万算我问你借的，我一定还你！”
余哲森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沈云秋发来的信息，笑了笑不作回复。
老沈果然是个忠厚人啊！
所以，余哲森也愿意不计得失地帮沈云秋一把。
……
次日，余哲森依旧被电子手环恼人的相亲提示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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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ID141212433余哲森，早上好。铁穹乐园七岛市婚育局给您安排的相亲活动将于今日上午10时30分举行，请您务必准时前往指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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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第一眼看去并没有让余哲森惊艳的感觉。
“诶？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余哲森凝视着照片仔细回想。
三秒之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实习生吗！
这算什么？缘分？巧合？还是阴谋？
余哲森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毕远胜所说的话，铁穹乐园管理局是在通过相亲有目的地将异能基因匹配的年轻人们聚集到一起。
“我先走咯，上班要迟到了。兄弟，祝你今天相亲顺利。”
沈云秋嘴里叼着压缩饼干，临走前不忘送上祝福。
余哲森摇了摇头，什么顺利不顺利的，他只希望那个实习生不要太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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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安何带给自己的男士西装礼服，煞有介事地打好领带再稍微梳了梳头，余哲森对着镜子不禁感慨了一句。
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不假。
镜子里的年轻人玉树临风英俊挺拔，和前天晚上顶风冒雨送快递的落汤鸡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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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地点在下宿区北面的游步区，是第四复兴都市“七岛”最繁华的一个岛区，集中了七岛市70％以上的商业娱乐场所。
梦之旅主题公园更是一个占地面积相当于标准高尔夫球场、集购物餐饮游乐于一体的综合商业园区。
这种地方平日里余哲森和沈云秋都是不会去的，两人在生活上都是极简主义。
但今日情况不同。
策划相亲活动的婚育部会给相亲的年轻人们承担当天的活动费用，相亲双方的工作也必须无条件为约会让路。
因为铁穹乐园管理局迫切想要复兴人口。
但余哲森对铁穹乐园管理局高屋建瓴的复兴计划没有什么觉悟。
他只知道他和实习生在今天会临时成为梦之旅主题公园的VIP贵宾，免费体验一切餐饮娱乐服务，购物也能享受力度相当大的折扣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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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还有一年缓冲期吗？他露出了摆烂人摆烂魂的灿烂笑容，到时候再说咯。
实在不行的话重新考虑进安全局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与其想遥远之事，不如好好白嫖今天的活动经费。
乘坐环绕七岛的城际高铁抵达游步区，余哲森直接在梦之旅主题公园站下车。
车站的出口正对着梦之旅主题公园的正门。
人行道对面的交通灯由红变绿，斑马线两头悬浮着标示“禁止通行”字样的电子光墙屏障消失，余哲森一边穿过马路一边搜寻实习生的身影。
最终，他的目光停落在公园入口旁售卖的冰淇淋推车小摊上。
小推车的招牌上用彩色的字体赫然写着“皇家巨塔冰淇淋”。
戴着厨师帽的大叔小心翼翼地捧着七彩奶油球一个垒一个堆得将近50公分高的巨型冰淇淋，将其交给摊位前穿着粉色运动外套的短发少女。
褚月曦刚接过皇家巨塔冰淇淋，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哟好巧啊实习生，又见面了。”
她的身子明显一颤，但却把手中的巨型冰淇淋拿得极稳。
“你喜欢这个？看不出来啊，童心未泯。”余哲森贱兮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余哲森。
余哲森着装的正式和她的随性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那个……我们的画风好像不太一样……”褚月曦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余哲森朝公园入口的服务台看了一眼，身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正在冲他们微笑。
“余……前辈？”褚月曦似乎在纠结对他的称呼。
“说了我不是安全局的人，不要叫我前辈。”余哲森摆了摆手。
褚月曦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好奇我为什么能使用安全局的武装系统？”余哲森笑了笑，“有没有可能我是一个业务能力出色的黑客呢？”
褚月曦一本正经地回应道：“黑入安全局的武装系统是违法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可能要被流放去开荒。”
“你不说的话就没人知道咯。”
“……”
褚月曦还不太适应他这副游刃有余的自来熟。
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问，但余哲森似乎摆明了不想说真话。
远处的人群中，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小丑手臂上绑着一大丛气球，身边跟着一个蠢萌蠢萌的卡通熊布偶。
“前方专员Joker林报告，我们的王子和灰姑娘已经成功见面，两人似乎一见如故。”
“Nice，这是个不错的开头，继续跟进。”耳机内传来了一个富有磁性的低沉女声。
“收到，梦之旅爱情故事第145期，堂堂开机！喂喂库玛酱，干活了。”小丑拍了拍卡通熊布偶。
布偶熊的嘴里伸出了一根又黑又粗的雪茄，微微调整了角度和方向之后，又发出了镜头对焦的声音。
实时画面被几乎无延迟地传输回位于七岛市安全局支部地下的黑色大厅。
“绝了，这种偷拍手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还是说咱们七岛支部人才济济？”坐在巨大液晶显示屏前的女人拍案叫绝。
“冷静点，克莱尔教官。”
穿着修身的黑衣制服裙的安何轻轻拨弄自己额前的刘海，提醒一旁兴奋难抑的银发美人：“这里姑且是安全局的战术指挥中心……”
“我很冷静哟，紧张的明明是小安你才是。”
克莱尔侧身倚在操作台上，这个角度让她那几乎快要把西装纽扣撑开的傲人胸脯显得更为饱满有型。
安何神情冷峻，紧握的双拳若有若无地抵在桌案上：“把自己重要的家人当成破案工具这种事……我当然会紧张……”
“你要相信小余的能力。”克莱尔安慰道，“在我教过的学员里，他的优秀足以排到前三。”
见安何沉默不语，克莱尔又变戏法般从操作台底下拿出了两听啤酒。
她把其中一听打开推给安何：“就算你现在把自己绷成一张弓也没用，不如养精蓄锐，就当看一集肥皂剧。”
安何清冷的目光下垂，落在摆在她们面前的一封拆开的信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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