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王跃然接连几天跑来跑去看房，也没找到满意的，这天夜里他回医院，在浴室洗了澡，一身疲倦地躺在陪护床。
昏昏欲睡时，他听贺默道：“我朋友有套闲置房在招租，在主城区，你可以去看看。”
王跃然迷糊地“唔”了声，睡沉过去。
醒来后，他想起这件事，贺默就给他一个电话号码以及地址。
王跃然将信将疑地抵达目的地，跟贺默朋友见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了身笔挺西装，瞧着颇有几分精英样。
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重点是对方出租的这套房居然是一套高级公寓，双层带露台花园，家电齐全，装潢高级。
饶是王跃然这种不关心租房行情的人，也知道这套房没个几万是不会出租的，换句话说，他现在租不起。
年轻人见他面带犹豫，说道：“租金八百。”
王跃然：“？？？”
王跃然瞳孔地震：“八……百？？？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年轻人匆匆改口道：“那七百？……六百也可以。”
王跃然：“？？？？？？”
王跃然已经不是在震惊，而是一副“这人是不是人傻钱多”的质疑表情，他缓了缓，忙躲起来给贺默打电话。
贺默秒接。
王跃然呼啦啦一口气说完，听贺默语调轻淡道：“他不缺钱。”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流下“我好酸”的眼泪，什么时候他也能听到别人这样对他评价。
一想到没钱，王跃然眼里燃起熊熊斗志。
他租好房子要继续搞钱！
既然对方是贺默朋友，租金又这么便宜，王跃然立马签合同交钱，一脸“我捡到大便宜”的兴奋样，嘴角快笑咧到耳朵根。
年轻人：“……”
他把房门钥匙给王跃然，说有事要忙，拿合同先离开。
王跃然在大房子里上蹿下跳，顿觉贺默这新朋友比卢炀还要靠谱，没交错，不愧是主角受。
这边王跃然高兴得在屋子里乱窜，而离开公寓楼的那位年轻人在楼下跟一个没备注的号码通话：“boss，我已经按照吩咐，让王先生放心住进您那套空置公寓，嗯，安排人打扫过，能直接入住。”
说着，年轻人犹豫地疑问：“不过……租金低于市场太多，王先生真的不会发现么？”
“他不会。”
信号那头传来清雅冷淡的嗓音。
……
为表达感谢，王跃然决定在贺默出院那天邀请他来家里玩，特地打扫一遍，还买了不少食材。
贺默说他有事要先去忙，晚上再来。
趁着空闲时间，王跃然再去一次西城区看情况，一去就碰上钉子户的村民与拆迁队伍发生激烈矛盾，两队人对峙，僵持不下。
有几名村民情绪尤其激动，拿着棍子砖头之类的武器，用身体做盾挡在挖掘机前，七嘴八舌吵个不停。
王跃然拨打报警电话。
结束后，他在远处等两边人群散开，过去以唠嗑形势打听情况。
他长得乖巧又爱笑，话也特别多，老太太们跟他聊得开心，不自觉地说了矛盾由来。
原来是拆迁款没协商到位，两方互不退让，最后拆迁方强拆不小心致村民受伤，引起其亲属愤怒。
这几家有血缘关系的钉子户联合起来，狮子大开口，要高额赔偿与拆迁款，否则在原地扎根。
因为这群人，西城区的规划也无法继续开展，僵持至今。
王跃然盯上这块地皮，不是医学城建造的原因，而是原著里提过这片没人接受的地皮在半年后因政策价格高涨，作为买到这块地的秦诉文获利近亿。
王跃然看中的是这块地背后的价值。
理清西城区这块区域的问题，王跃然心里有了个主意，有点损，但问题不大。
他打车去附近村庄，找来一位当地闻名的神婆，给她两千块钱，把事情安排好，再到联系卢炀，让他雇佣几个群演来演戏。
卢炀奇怪他找群演干什么。
王跃然说：“演场大戏，落幕那天就可以拿到第一笔钱。”
卢炀：“？？？”
王跃然也没跟他多解释，等出结果，卢炀自然知道他怎么做的原因，不用现在说。
挂断通话，王跃然看看时间，距离贺默来他家吃晚饭已经只剩三小时不到，他得赶紧打车回去。
打车回小区有一段距离，王跃然到小区时，刚好六点。
他在小区对面商超买了份甜皮鸭，想着跟新朋友分享一下美食，刚刷卡进小区，背后传来滴滴的汽车喇叭声。
王跃然下意识回头，见那辆商务豪车的司机对他招招手。
左右看看，王跃然指了指自己。
司机对他点点头。
王跃然走过去问：“有什么事么？”
司机和善道：“先生你好，我老板找你有点事。”
王跃然一头雾水，“你老板是谁？”
“是我。”
声音熟悉。
王跃然往后一看，果然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
秦诉文。
王跃然：“……”
……
三分钟后。
王跃然坐在那辆商务豪车的后座，跟秦诉文面对面。
秦诉文今天穿了一身暗蓝色条纹西装，深色领带，额发用发蜡一丝不苟地捋起，严谨克制，一副商业顶尖精英的派头。
作为配角攻，秦诉文外形条件确实不错。
王跃然不动声色地打量秦诉文。
秦诉文摁灭iPad，抬眸问：“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个小区，从哪里买的信息，还是谁告诉你的？”
王跃然：“哈？”
秦诉文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目光却犀利地锁定在王跃然脸上，没错漏他任何表情。
他不紧不慢地再问：“你一直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跃然：“？？？”
秦诉文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合在一起完全听不懂。
王跃然直接说：“我不知道你住这里，也没跟别人买过你的信息，更没有跟着你。”
秦诉文自然不信他说的，讽笑：“既然像你说的没目的，你为什么跟钱坤说你是我的情人？”
王跃然：“……”
秦诉文看他神色略过一丝心虚与尴尬。
他眼神危险地注视王跃然，仿佛一匹利用爪牙碾压猎物的雄狮，正漫不经心地观看对方的垂死挣扎。
王跃然试图甩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以为。”
秦诉文问：“你看我像傻子么？”
见糊弄不过去，王跃然迎着秦诉文审度的视线，思维飞转，接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因为我想多了解你。”
秦诉文那双锐利眼眸危险地眯起，“你以为我会信？”
“好吧。”
王跃然腼腆低头：“其实是因为……我一直很仰慕你。”
秦诉文：“……”
“仰慕我？”秦诉文冷笑。
他目光质疑，明显不相信王跃然的话。
王跃然完全不慌，煞有其事地点头，“对，我特别特别仰慕你，想多了解你，那天在高尔夫俱乐部遇见你，钱总问我是不是你新养的情人，我坚定地否认了，他非不相信。”
秦诉文冷着脸看他，说：“你为什么打他？”
王跃然咬了下唇，”难过“地别开脸，闷声说：“他说你不自爱是烂白菜，还是一个养很多替身情人的死变态。”
秦诉文：“……”
前排驾驶座司机：“……”
司机恨不得立马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
王跃然抹了下不存在的泪花，“我让他别这样说，他非要说，我一时生气，就打了他，还因为这件事被我爸赶出家门。”
秦诉文异常平静道：“你没地方住？”
王跃然为了把戏贯彻到底，塑造自己无辜的形象，点了下头。
秦诉文说：“既然你没地方去，先去我家住。”
王跃然：“……”
淦，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王跃然忙拒绝道：“不了不了，这多打扰你，我去外面住酒店就好，或者去朋友家住。”
秦诉文一记眼刀扫过来，“你不是想多了解我么，有比我家更近的了解我的地方？还是说，你在骗我？”
王跃然：“…………”
王跃然看看时间，硬着头皮跟秦诉文进了他家的门。
然而最让他尴尬又觉得离谱的是，秦诉文家居然就在他新家的隔壁，阳台并排那种。
王跃然：“……”
谁给我一刀，谢谢。
秦诉文拿了双新鞋给王跃然，看他一脸悲愤地杵在门口，催促王跃然换上，又给他指二楼客房在哪里，厨房在哪里。
最后他问：“被赶出门，你行李呢？”
王跃然愣了下，“什么行李？”
秦诉文以为他没拿出门，把自己没穿过的新睡衣给他，还给他做了份牛排和意面。
王跃然心说，看来除了有点变态，这配角攻人还不错。
王跃然愉悦地吃着丰盛的晚餐，忽听秦诉文问：“你认识贺默么？那天在订婚宴戴眼镜的服务生，他很像我一个朋友。”
王跃然：“咳……咳咳！”
王跃然咳得喝了两大杯水，嗓子才好受些。
他小心翼翼问秦诉文，“不认识，秦总你找他干什么？”
“这不是你能过问的。”
秦诉文语调倏然冷了下来，脸色也结满寒霜。
王跃然心头“哦豁”一声，知道自己刚踩到秦诉文的雷区。
贺默还能像谁，当然是像他那位白月光咯，这白月光到底多白，怎么提一句秦诉文就变脸，跟翻书一样。
秦诉文面容冷酷，“吃完自己放进洗碗机。”
“哦。”王跃然应了声。
秦诉文刚要转身，王跃然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余光不经意掠过，来电备注是【贺默】。
秦诉文在王跃然伸手瞬间，先一步拿起手机。
王跃然：“你干啥？？？”
秦诉文微敛那双极其犀利危险的眼眸，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大字，“你这叫不认识？”
王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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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时，他听贺默道：“我朋友有套闲置房在招租，在主城区，你可以去看看。”
王跃然迷糊地“唔”了声，睡沉过去。
醒来后，他想起这件事，贺默就给他一个电话号码以及地址。
王跃然将信将疑地抵达目的地，跟贺默朋友见面，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了身笔挺西装，瞧着颇有几分精英样。
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重点是对方出租的这套房居然是一套高级公寓，双层带露台花园，家电齐全，装潢高级。
饶是王跃然这种不关心租房行情的人，也知道这套房没个几万是不会出租的，换句话说，他现在租不起。
年轻人见他面带犹豫，说道：“租金八百。”
王跃然：“？？？”
王跃然瞳孔地震：“八……百？？？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年轻人匆匆改口道：“那七百？……六百也可以。”
王跃然：“？？？？？？”
王跃然已经不是在震惊，而是一副“这人是不是人傻钱多”的质疑表情，他缓了缓，忙躲起来给贺默打电话。
贺默秒接。
王跃然呼啦啦一口气说完，听贺默语调轻淡道：“他不缺钱。”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流下“我好酸”的眼泪，什么时候他也能听到别人这样对他评价。
一想到没钱，王跃然眼里燃起熊熊斗志。
他租好房子要继续搞钱！
既然对方是贺默朋友，租金又这么便宜，王跃然立马签合同交钱，一脸“我捡到大便宜”的兴奋样，嘴角快笑咧到耳朵根。
年轻人：“……”
他把房门钥匙给王跃然，说有事要忙，拿合同先离开。
王跃然在大房子里上蹿下跳，顿觉贺默这新朋友比卢炀还要靠谱，没交错，不愧是主角受。
这边王跃然高兴得在屋子里乱窜，而离开公寓楼的那位年轻人在楼下跟一个没备注的号码通话：“boss，我已经按照吩咐，让王先生放心住进您那套空置公寓，嗯，安排人打扫过，能直接入住。”
说着，年轻人犹豫地疑问：“不过……租金低于市场太多，王先生真的不会发现么？”
“他不会。”
信号那头传来清雅冷淡的嗓音。
……
为表达感谢，王跃然决定在贺默出院那天邀请他来家里玩，特地打扫一遍，还买了不少食材。
贺默说他有事要先去忙，晚上再来。
趁着空闲时间，王跃然再去一次西城区看情况，一去就碰上钉子户的村民与拆迁队伍发生激烈矛盾，两队人对峙，僵持不下。
有几名村民情绪尤其激动，拿着棍子砖头之类的武器，用身体做盾挡在挖掘机前，七嘴八舌吵个不停。
王跃然拨打报警电话。
结束后，他在远处等两边人群散开，过去以唠嗑形势打听情况。
他长得乖巧又爱笑，话也特别多，老太太们跟他聊得开心，不自觉地说了矛盾由来。
原来是拆迁款没协商到位，两方互不退让，最后拆迁方强拆不小心致村民受伤，引起其亲属愤怒。
这几家有血缘关系的钉子户联合起来，狮子大开口，要高额赔偿与拆迁款，否则在原地扎根。
因为这群人，西城区的规划也无法继续开展，僵持至今。
王跃然盯上这块地皮，不是医学城建造的原因，而是原著里提过这片没人接受的地皮在半年后因政策价格高涨，作为买到这块地的秦诉文获利近亿。
王跃然看中的是这块地背后的价值。
理清西城区这块区域的问题，王跃然心里有了个主意，有点损，但问题不大。
他打车去附近村庄，找来一位当地闻名的神婆，给她两千块钱，把事情安排好，再到联系卢炀，让他雇佣几个群演来演戏。
卢炀奇怪他找群演干什么。
王跃然说：“演场大戏，落幕那天就可以拿到第一笔钱。”
卢炀：“？？？”
王跃然也没跟他多解释，等出结果，卢炀自然知道他怎么做的原因，不用现在说。
挂断通话，王跃然看看时间，距离贺默来他家吃晚饭已经只剩三小时不到，他得赶紧打车回去。
打车回小区有一段距离，王跃然到小区时，刚好六点。
他在小区对面商超买了份甜皮鸭，想着跟新朋友分享一下美食，刚刷卡进小区，背后传来滴滴的汽车喇叭声。
王跃然下意识回头，见那辆商务豪车的司机对他招招手。
左右看看，王跃然指了指自己。
司机对他点点头。
王跃然走过去问：“有什么事么？”
司机和善道：“先生你好，我老板找你有点事。”
王跃然一头雾水，“你老板是谁？”
“是我。”
声音熟悉。
王跃然往后一看，果然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
秦诉文。
王跃然：“……”
……
三分钟后。
王跃然坐在那辆商务豪车的后座，跟秦诉文面对面。
秦诉文今天穿了一身暗蓝色条纹西装，深色领带，额发用发蜡一丝不苟地捋起，严谨克制，一副商业顶尖精英的派头。
作为配角攻，秦诉文外形条件确实不错。
王跃然不动声色地打量秦诉文。
秦诉文摁灭iPad，抬眸问：“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个小区，从哪里买的信息，还是谁告诉你的？”
王跃然：“哈？”
秦诉文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目光却犀利地锁定在王跃然脸上，没错漏他任何表情。
他不紧不慢地再问：“你一直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跃然：“？？？”
秦诉文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合在一起完全听不懂。
王跃然直接说：“我不知道你住这里，也没跟别人买过你的信息，更没有跟着你。”
秦诉文自然不信他说的，讽笑：“既然像你说的没目的，你为什么跟钱坤说你是我的情人？”
王跃然：“……”
秦诉文看他神色略过一丝心虚与尴尬。
他眼神危险地注视王跃然，仿佛一匹利用爪牙碾压猎物的雄狮，正漫不经心地观看对方的垂死挣扎。
王跃然试图甩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以为。”
秦诉文问：“你看我像傻子么？”
见糊弄不过去，王跃然迎着秦诉文审度的视线，思维飞转，接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因为我想多了解你。”
秦诉文那双锐利眼眸危险地眯起，“你以为我会信？”
“好吧。”
王跃然腼腆低头：“其实是因为……我一直很仰慕你。”
秦诉文：“……”
“仰慕我？”秦诉文冷笑。
他目光质疑，明显不相信王跃然的话。
王跃然完全不慌，煞有其事地点头，“对，我特别特别仰慕你，想多了解你，那天在高尔夫俱乐部遇见你，钱总问我是不是你新养的情人，我坚定地否认了，他非不相信。”
秦诉文冷着脸看他，说：“你为什么打他？”
王跃然咬了下唇，”难过“地别开脸，闷声说：“他说你不自爱是烂白菜，还是一个养很多替身情人的死变态。”
秦诉文：“……”
前排驾驶座司机：“……”
司机恨不得立马捂住耳朵，假装没听见。
王跃然抹了下不存在的泪花，“我让他别这样说，他非要说，我一时生气，就打了他，还因为这件事被我爸赶出家门。”
秦诉文异常平静道：“你没地方住？”
王跃然为了把戏贯彻到底，塑造自己无辜的形象，点了下头。
秦诉文说：“既然你没地方去，先去我家住。”
王跃然：“……”
淦，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王跃然忙拒绝道：“不了不了，这多打扰你，我去外面住酒店就好，或者去朋友家住。”
秦诉文一记眼刀扫过来，“你不是想多了解我么，有比我家更近的了解我的地方？还是说，你在骗我？”
王跃然：“…………”
王跃然看看时间，硬着头皮跟秦诉文进了他家的门。
然而最让他尴尬又觉得离谱的是，秦诉文家居然就在他新家的隔壁，阳台并排那种。
王跃然：“……”
谁给我一刀，谢谢。
秦诉文拿了双新鞋给王跃然，看他一脸悲愤地杵在门口，催促王跃然换上，又给他指二楼客房在哪里，厨房在哪里。
最后他问：“被赶出门，你行李呢？”
王跃然愣了下，“什么行李？”
秦诉文以为他没拿出门，把自己没穿过的新睡衣给他，还给他做了份牛排和意面。
王跃然心说，看来除了有点变态，这配角攻人还不错。
王跃然愉悦地吃着丰盛的晚餐，忽听秦诉文问：“你认识贺默么？那天在订婚宴戴眼镜的服务生，他很像我一个朋友。”
王跃然：“咳……咳咳！”
王跃然咳得喝了两大杯水，嗓子才好受些。
他小心翼翼问秦诉文，“不认识，秦总你找他干什么？”
“这不是你能过问的。”
秦诉文语调倏然冷了下来，脸色也结满寒霜。
王跃然心头“哦豁”一声，知道自己刚踩到秦诉文的雷区。
贺默还能像谁，当然是像他那位白月光咯，这白月光到底多白，怎么提一句秦诉文就变脸，跟翻书一样。
秦诉文面容冷酷，“吃完自己放进洗碗机。”
“哦。”王跃然应了声。
秦诉文刚要转身，王跃然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余光不经意掠过，来电备注是【贺默】。
秦诉文在王跃然伸手瞬间，先一步拿起手机。
王跃然：“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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